第四十三章 Xiong-D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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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是什麽人，從我進去就一直盯著我了吧。”
身後故意放輕的腳步，就算聽著一點聲音也沒有，也怎麽可能逃脫葉城靈敏的耳朵。
監視者其中領頭的那個小子偷襲不成功，便直起身子裝作一副流氓的模樣，上前勾住葉城的肩膀。
“小哥，看你的打扮，應該是哪個不太出名的藝人吧，借點錢花花怎麽樣？”
“請離開我的房子。”葉城拿掉他的手，嚴肅的瞪著那個小子。
“誒呦別這樣嘛，你門開著不就是讓我進來嗎？”
葉城轉移了視線，突如其來的饑餓感讓他想要捕食眼前的這個人，漸漸紅了眼。沒有多餘的動作，葉城直接就撲了上去。那小子沒有防備，輕松被撂倒。
“餵！你丫的！”
“你不想出去就別出去了。”葉城居高臨下的盯著他，身體不受控制的變成狼人。
“呀啊啊啊啊啊！！！”看著那雙饑餓野獸的血紅雙眼，混混被嚇的失禁了。
“我已經，餓得不行了啊。”
“救命啊——！老大！！”
旁邊的窗戶突然打開，一個黑影用極快的速度沖向正要享受美味的葉城，他經過的地方都飄著美麗的黑色羽毛。
“老大！”見到救世主般的小混混感動的哭了。
“把其他人叫上來，這家夥我一個人就可以搞定。”
“是！老大！”混混連滾帶爬迅速逃離，逃跑的過程中還跑掉了一只鞋。
“唔——！”葉城吃痛的瞪向攻擊他的家夥，看清了他的樣子。“——！黃暗月！！”
眼前的黃暗月以他原型的形態壓著葉城，他的兩只利爪死死地抓著他的胳膊，讓他動彈不得。
“我們的事要好好算算了。”
“我的父親……”
“看來你也知道啊！我會讓你也來親身體會一下那種對待。”
黃暗月猙獰的表情，恨不得要將葉城生吞活剝。他鋒利的鳥嘴像一把鐮刀，挖進葉城的手腕。
“呃啊！不要！！”
暗月沒有一點憐憫，緊接著又把他的另一只手和兩個腳筋也挑了。現在葉城就如同一個等待扒皮的狐貍，無助又恐懼。
“老大，我們來了。”剛才的混混回來了，帶著所有手下。
暗月恢覆人型，厭惡的撣著並不存在的灰塵。“車備好了嗎？”
“好了，就在樓下。”
“把他放蛇皮袋裏，別讓血弄臟我的車。”
“那老大，這屋子要怎麽辦？用我們砸了嗎？”
“不許動這個屋子的任何東西，要砸，等會回去砸他吧。”暗月兇惡的瞪了葉城最後一眼，頭前離開屋子。
就這麽被暴力的裝進蛇皮袋，拖進一輛蘭博基尼蝙蝠LP670-4的後備箱。也不知道在放進後備箱之前都撞到了什麽，只能聽見劈裏啪啦的盆器碰撞的聲音，和身體上的痛楚。
【不要，我還不想死！我還要找到父親！】
黑暗中，死亡的恐懼開始躁動，窒息，疼痛，恐懼，任何一樣都會使無助的可憐家夥接近崩潰。
葉城含著眼淚，用頭吃力的撞擊車後蓋。原本就使不上力氣，每撞一下都是軟綿綿的，急躁，恐懼，只能用這兩個詞來形容他了。
車停了，也代表葉城已經沒有機會了。後備箱的車門打開，葉城像拽死狗一樣的被拖了出來，重重摔在地上。
光透過蛇皮袋子印出了一些人的影子，周圍除了混混們的說話聲就是安靜，偶爾會有汽車經過的聲音，這個感覺就好像在一個偏僻的地方，這意味著沒有後路。
聽見一聲關門聲，便有一個腳步在自己的耳旁經過。
“把他處理一下，然後帶到我房間來。”黃暗月陰冷的聲音響起。
“是老大！”
混混們應了一聲後，黃暗月的腳步便逐漸遠去。葉城恐懼級了，又像是拖死狗一樣被拖走了。這個地方的地面凹凸不平，拖動的過程中葉城多次磕在凸起的地方上，給他造成了二次傷害。經過了幾個轉彎，他最終被拖到一個大池子裏，這才被放出來。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，恐懼的環視著四周。
周圍約有50個人圍著他，其中有幾個醫生。所在的這個屋子，是個放滿破舊醫療設備的倉庫，頭頂僅有的一盞暗黃色的燈照著他所在的，就好像是用來浸泡屍體的池子，陰森恐怖。傷口浸在水裏的痛苦讓他有種想死的感覺。
“你別亂動，我們會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。”其中一個醫生拿來一團繃帶，示意其他人抓住葉城。
“唔吼！”葉城警告的發出低吼，不過並沒有什麽用。
他們給葉城的四肢稍作了處理，讓血不再流僅此而已。在這個池子裏又被洗了個澡後，被放在一張手術床上推到換暗月的住處。
“把這只狗扔在地上就行。”黃暗月靠在床上，眼睛一直盯著葉城。等小弟出去了，暗月走過來蹲在葉城面前，擡起他的下巴，強迫他看著自己。
“來說說，你們回到過去都發生了什麽吧，葉城。”
“……！我……我告訴你……”
黃暗月除了想知道事情經過，還想狠狠地折磨葉城。從他在冥王口中得知炎焰的死訊時，就已經下定決心。管他是不是炎焰的寶貝兒子呢，傷害炎焰的人，我會十倍奉還給他。
每日每夜，葉城忍受著黃暗月獨特的虐待，生不如死。而他失蹤的這些天，冥界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。
葉城從前認為自己是因為獨特的品種才會得到冥王的重視，可現在看來，就算是特殊妖怪也不能掩蓋冥王對“家人”炎焰的重視。
【別把自己想的多麽高貴，你根本就沒有被列入家人的名單。】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幾日後，暗夜在違法的地下賭場裏見到了暗月。雖然知道他已經和大人聯盟，但仇恨怎麽可能說放就能放下，就連現在看見他都想立刻殺了他。
“呦，黃長官，怎麽有空來我這？”暗月擡起眼。
“哼，來這抓你，你這個混蛋妖怪。”暗夜拔出qiang，抵在暗月的眉心。
和暗夜一起來的警察這時拽了拽暗夜。“餵，暗夜，算了吧，他是妖怪所有警視廳都知道了，還有這些賭博的人，也都是因為知道他在才這麽大膽，我們不要自找麻煩了。”
“那就這樣放任不管？”暗夜瞪了同伴一眼，又接著說。“大不了我跟你只活一個。”
暗月頓時開懷大笑，他身邊的小弟們也隨著一起嚷嚷起來。
“餵餵，黃警官，你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？你以為你是誰啊。我們老大會這麽弱嗎？”
“對啊，還說什麽必須死一個，那只能是你了啊，哈哈！”
暗夜皺起了眉頭，手指已經準備扣動扳機了。暗月沒有在笑，表情變得嚴肅起來。
“認真起來了嗎？”
暗月什麽也沒說，他的動作很快，根本來不及反應，瞬間就了暗夜，並且絞了他的qiang。
“——！唔！”
“我怎麽可能讓我可愛的弟弟去死呢？”
“放開我！”
“什麽？他是老大的……”在場的小弟都驚嘆道。
“不是！我和他沒有關系！！！”暗夜一邊掙紮，一邊看向楞在原地的同伴。
糟了……
“是……真的嗎？”暗夜的同伴看起來很難接受，正一步一步的想要退出去。
“我——！”
“我們是孿生Xiong-Di的事實你還想隱瞞多久？”
“可惡，我們只有仇敵關系吧！”
一雙黑色的翅膀從暗月的背上展開，遮擋了頭頂的光線。
“你想幹什！如果要打架的話——”
“你打不過我。”
“——！”
沒錯，暗夜的能力完全在暗月之下。上次一戰，他已經輸的慘敗，要不是冥王來得及時，恐怕自己已經死了。
暗月面無表情，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，暗夜竟在他的眼神中看見了悲傷。
“我啊，翅膀每扇動一下都會撕心的痛。你，就這麽恨我？”
“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畜牲！殺了自己的親生父母！這些，反倒是我想問你的！！”
“你什麽都不知道！”暗月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吼，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。
“——！”
暗月看看那些人，意識到了自己的反常。好好的調整了一下呼吸，扭頭回來。“呵，呵呵，還真是意外，不過這也是那兩個滾蛋的該死之處。”
“你……什麽意思——！”
“我們原本就是一體的，如今分成兩個身體，我們就連容貌和聲音都一模一樣，為什麽唯獨我要被冷落？。”
“……”暗夜想起了一些零碎的記憶，記憶中還有那個家的時候，一家人歡聲笑語，唯獨一個人蹲在角落，是哥哥。
“他們發現我們是妖怪後只把你藏了起來，而對我做了什麽？是被活生生的砍去翅膀，扔在村子中央示眾，我是妖怪所以誰會來救我？那種痛苦你有過嗎？”
聽到這，暗夜的心覆雜起來，還伴隨著陣陣的痛楚。
【這……才是他失蹤的真相……】
“最可恨的人是你，明明已經很受歡迎了，為什麽就連父母的愛也要奪走？是你，奪走了我的一切！”
“我……”
“呵呵，除了這個就是那個小歌手雪苑的事了吧。怎麽樣，情人被人侮辱的感覺很難受吧，我就是要讓你也體會一下我的痛苦！！”
“為……為什麽會這樣……”看著哥哥怨恨的眼睛，暗夜的眼眶濕了。
“……”
暗月平靜下來，將手伸進弟弟的腋窩，抱他入懷，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：“我啊，如果出生時死掉就不會有這麽多麻煩事了。”
又說了這種話，和頭一戰一樣。暗夜這麽長的時間思考暗月的意思，今天終於明白過來。其實哥哥他，寧願自己消失，也不願失去自己最疼愛的弟弟……
“……”暗夜掙脫了哥哥，想要逃離他，轉身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“葉城——！”
葉城一絲不掛，脖子上帶著一條狗的項圈，渾身都是淤青，剛被暗月的手下牽出來，現在正被幾個猥瑣的家夥玩弄。
“你們幹什麽！放開他！！！”一瞬間，所有情緒都轉變了。
“餵，那是他應得的下場。”
“你憑什麽這麽說！！”暗夜揪住暗月的領子。
“我憑什麽？炎焰被這家夥折磨的自殺，你們哪個管了？現在還替他求情，我真為炎焰感到傷心！”
“……！”暗夜不語。
“黃警官，沒事就請回吧。”
“……我們走……”暗夜深深地看了哥哥一眼，拉著同伴離開賭場。
葉城則痛苦的看著暗夜漸漸遠去的背影，放棄了最後的希望。
【我……根本就不會得到原諒……】
“老大……弟弟找到的話……”看著他們消失後之前領頭的混混走了過來。
暗月擡手沒讓他說話，坐回椅子看著自己的翅膀發呆。“沒那個必要了……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“隊長，為什麽要辭去我的工作？”
警視廳裏，暗夜因為被收回了警服找到了行政部隊長，一進門就直接拍桌子表示不滿。
“你還問為什麽？等會還有專人來審問你呢！”行政部隊長說。
“審問？”
“早就懷疑你和那個妖怪有關系，果然不錯。說吧，你在這裏是不是給他傳遞情報！”
暗夜把他的手從桌子上移開，心平氣和的說。“我從沒給他傳遞過任何資料也不可能給他，我們雖然是Xiong-Di，但也是仇人。”
“小黃，你這麽說沒有人會信，我們反倒會覺得你這是為了會有今天故意練習的。”行政隊長嘆了口氣，從抽屜裏拿出一份資料扔到暗夜面前，那是他和雪逝的個人資料。
“這是做什麽？”
“你和雪逝出自一個警校，她的丈夫在幾年前失蹤，而她卻在幾天前也失蹤了，當然，這兩者肯定是有關系。所以我們調查了很多，我們發現他的丈夫於你哥哥黃暗月有一定的秘密來往。”
“你這是在懷疑雪逝嗎？”暗夜握緊了拳頭。
“呵，我只是懷疑他的丈夫，他可能於我們之前接的醫院販賣人體器官的案子有關。”
“不要胡說！”暗夜忍無可忍，握著拳頭重重砸在桌子上砸出了一個大坑。
“黃暗夜你別亂動！”門外突然進來幾個重組裝的人，一進屋直接就架起了qiang。
“……！”
“我不是胡說，但那個案子確確實實是黃暗月的傑作。”
“和炎焰雪逝沒有關系……他們……他們……”暗夜真的不願想起那個悲慘的事。
“他們怎麽了？你很清楚啊？”
暗夜沈默的看了眼他們，苦笑起來。“……你們都不相信我。”
“怎麽相信啊，你是妖怪！”
“我明白了……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，我和你們走。”
“等一下！”這時和暗夜一同去賭場的那個同伴跑進來，他的身後跟著行政部部長，剛才的話就是他說的。
“部長。”
“我相信暗夜，這些年裏暗夜的所作所為我都是看在眼裏的。我都說過多少次了，不要看別人家人犯事就斷定別人的好壞！”行政部部長拍拍暗夜的肩膀，訓斥了他們一頓。
“謝謝你，部長。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什麽？快把你警服拿回去，今天還有很多案子要處理。”
暗夜楞了片刻，真的是太感激部長了。“是！”
“還有啊，他們到底怎麽了，我很擔心雪逝啊。”
“他們死了……”
“——！我知道了，節哀順變，你也別太傷心，好了好了，都散了吧，等下去雪逝家裏見見他兒子。”
“不用了部長，這些我一個人就可以了，我會好好安葬他們……”
“……我知道了。”
行政隊長之後又找部長談了好幾次，部長依舊堅持他的想法。
到了下班時間，天空突然雷雨大作，還好自己的櫃子裏有雨傘。暗夜獨自一人從警局出來，往常都是和雪逝一起，現在……
當他走到一處拐角，突然沖出一群人。暗夜一眼就認出了他們，就是黃暗月手下的那群家夥。
“你們想幹什麽？”
“黃警官！求求你救救我們老大！”領頭混混撲通一下跪在地上，祈求暗夜。
“什麽？”
“我們最開始跟著老大的時候就知道了老大的病情，他發病時會渾身冰冷神志不清，並且忍受著極大的痛苦，以前只是偶爾發病，現在越來越頻繁了。”
“那你找我做什麽？你認為我會救他？”
“老大說過，只有親弟弟能救他，所以我們求求你，救救老大！”說著，其他人也都跪下了。
沒錯，黃暗月身為擁有最大部分力量的分身，從一定時期就會出現這種狀況，不過，暗夜對這件事毫不知情。
“……我知道了。”
“黃警官！！真的很感謝！！！”
暗月做的事是很可惡，暗夜怎麽都不可能原諒，但歸根到底哥哥憎恨自己的原由都是在自己，現在與他為敵不覺得他很可憐嗎？出於良心的譴責，暗夜同意和他們去看看，如果救了他的命，就當作一點補償。
跟著他們來到暗月的基地，那個廢棄的工廠。剛進入大門就感到一陣寒冷，於冰天雪地不同，這冷讓人有種體內凍結的感覺。等進入到暗月的房間，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，還帶有一種窒息感。
暗月全縮在床上，身上蓋著很多層被子。他的周圍結的都是冰，可以看見他身上還在散發著寒氣。
“這裏這麽冷就是因為他嗎？”暗夜不禁感到恐懼。
“老大！我們找到你弟弟了，快醒醒啊！”領頭的那個混混徒手推著昏迷的暗月，凍傷了手。
“不用了，他已經沒有意識了。”
“老大……”
“你們出去吧，我會救他。”
小弟們面面相覷沒有要走的意思，暗夜明白他們是在擔心自己會對暗月不利，所以也不在管。
他一層層掀開暗月身上的被子，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哥哥的身體時，一雙有力的大手將他摟入了懷中。
“——好冷！！”
暗月的身體就像一個冰柱，冷的讓人難以忍受。暗夜掙紮著翻了個身，暗月就像粘在身上一樣也跟著翻了過來。很快，周圍的寒冷奇跡般慢慢褪去，暗月的體溫也逐漸恢覆了正常，只是他的那雙手還不肯放開。
“沒事了，果然，還是只有你能幫老大，以前的時候……老大要忍受10多個小時的折磨……”
“……”暗夜放棄了抵抗，陷入沈默。【為什麽……你要忍受這種痛苦啊……】
暗夜的腰部一緊，一個身體翻身壓住了他。
“——！”
“為什麽要救我啊，傻弟弟……”
暗夜楞了一下，又皺起眉頭。“反倒是你，到底從什麽時候開始有的這種狀況，難道小時候你突然抱著我……”暗夜沒有說下去，因為心，很難受。
“沒錯……”
“——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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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後故意放輕的腳步，就算聽著一點聲音也沒有，也怎麽可能逃脫葉城靈敏的耳朵。
監視者其中領頭的那個小子偷襲不成功，便直起身子裝作一副流氓的模樣，上前勾住葉城的肩膀。
“小哥，看你的打扮，應該是哪個不太出名的藝人吧，借點錢花花怎麽樣？”
“請離開我的房子。”葉城拿掉他的手，嚴肅的瞪著那個小子。
“誒呦別這樣嘛，你門開著不就是讓我進來嗎？”
葉城轉移了視線，突如其來的饑餓感讓他想要捕食眼前的這個人，漸漸紅了眼。沒有多餘的動作，葉城直接就撲了上去。那小子沒有防備，輕松被撂倒。
“餵！你丫的！”
“你不想出去就別出去了。”葉城居高臨下的盯著他，身體不受控制的變成狼人。
“呀啊啊啊啊啊！！！”看著那雙饑餓野獸的血紅雙眼，混混被嚇的失禁了。
“我已經，餓得不行了啊。”
“救命啊——！老大！！”
旁邊的窗戶突然打開，一個黑影用極快的速度沖向正要享受美味的葉城，他經過的地方都飄著美麗的黑色羽毛。
“老大！”見到救世主般的小混混感動的哭了。
“把其他人叫上來，這家夥我一個人就可以搞定。”
“是！老大！”混混連滾帶爬迅速逃離，逃跑的過程中還跑掉了一只鞋。
“唔——！”葉城吃痛的瞪向攻擊他的家夥，看清了他的樣子。“——！黃暗月！！”
眼前的黃暗月以他原型的形態壓著葉城，他的兩只利爪死死地抓著他的胳膊，讓他動彈不得。
“我們的事要好好算算了。”
“我的父親……”
“看來你也知道啊！我會讓你也來親身體會一下那種對待。”
黃暗月猙獰的表情，恨不得要將葉城生吞活剝。他鋒利的鳥嘴像一把鐮刀，挖進葉城的手腕。
“呃啊！不要！！”
暗月沒有一點憐憫，緊接著又把他的另一只手和兩個腳筋也挑了。現在葉城就如同一個等待扒皮的狐貍，無助又恐懼。
“老大，我們來了。”剛才的混混回來了，帶著所有手下。
暗月恢覆人型，厭惡的撣著並不存在的灰塵。“車備好了嗎？”
“好了，就在樓下。”
“把他放蛇皮袋裏，別讓血弄臟我的車。”
“那老大，這屋子要怎麽辦？用我們砸了嗎？”
“不許動這個屋子的任何東西，要砸，等會回去砸他吧。”暗月兇惡的瞪了葉城最後一眼，頭前離開屋子。
就這麽被暴力的裝進蛇皮袋，拖進一輛蘭博基尼蝙蝠LP670-4的後備箱。也不知道在放進後備箱之前都撞到了什麽，只能聽見劈裏啪啦的盆器碰撞的聲音，和身體上的痛楚。
【不要，我還不想死！我還要找到父親！】
黑暗中，死亡的恐懼開始躁動，窒息，疼痛，恐懼，任何一樣都會使無助的可憐家夥接近崩潰。
葉城含著眼淚，用頭吃力的撞擊車後蓋。原本就使不上力氣，每撞一下都是軟綿綿的，急躁，恐懼，只能用這兩個詞來形容他了。
車停了，也代表葉城已經沒有機會了。後備箱的車門打開，葉城像拽死狗一樣的被拖了出來，重重摔在地上。
光透過蛇皮袋子印出了一些人的影子，周圍除了混混們的說話聲就是安靜，偶爾會有汽車經過的聲音，這個感覺就好像在一個偏僻的地方，這意味著沒有後路。
聽見一聲關門聲，便有一個腳步在自己的耳旁經過。
“把他處理一下，然後帶到我房間來。”黃暗月陰冷的聲音響起。
“是老大！”
混混們應了一聲後，黃暗月的腳步便逐漸遠去。葉城恐懼級了，又像是拖死狗一樣被拖走了。這個地方的地面凹凸不平，拖動的過程中葉城多次磕在凸起的地方上，給他造成了二次傷害。經過了幾個轉彎，他最終被拖到一個大池子裏，這才被放出來。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，恐懼的環視著四周。
周圍約有50個人圍著他，其中有幾個醫生。所在的這個屋子，是個放滿破舊醫療設備的倉庫，頭頂僅有的一盞暗黃色的燈照著他所在的，就好像是用來浸泡屍體的池子，陰森恐怖。傷口浸在水裏的痛苦讓他有種想死的感覺。
“你別亂動，我們會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。”其中一個醫生拿來一團繃帶，示意其他人抓住葉城。
“唔吼！”葉城警告的發出低吼，不過並沒有什麽用。
他們給葉城的四肢稍作了處理，讓血不再流僅此而已。在這個池子裏又被洗了個澡後，被放在一張手術床上推到換暗月的住處。
“把這只狗扔在地上就行。”黃暗月靠在床上，眼睛一直盯著葉城。等小弟出去了，暗月走過來蹲在葉城面前，擡起他的下巴，強迫他看著自己。
“來說說，你們回到過去都發生了什麽吧，葉城。”
“……！我……我告訴你……”
黃暗月除了想知道事情經過，還想狠狠地折磨葉城。從他在冥王口中得知炎焰的死訊時，就已經下定決心。管他是不是炎焰的寶貝兒子呢，傷害炎焰的人，我會十倍奉還給他。
每日每夜，葉城忍受著黃暗月獨特的虐待，生不如死。而他失蹤的這些天，冥界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。
葉城從前認為自己是因為獨特的品種才會得到冥王的重視，可現在看來，就算是特殊妖怪也不能掩蓋冥王對“家人”炎焰的重視。
【別把自己想的多麽高貴，你根本就沒有被列入家人的名單。】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幾日後，暗夜在違法的地下賭場裏見到了暗月。雖然知道他已經和大人聯盟，但仇恨怎麽可能說放就能放下，就連現在看見他都想立刻殺了他。
“呦，黃長官，怎麽有空來我這？”暗月擡起眼。
“哼，來這抓你，你這個混蛋妖怪。”暗夜拔出qiang，抵在暗月的眉心。
和暗夜一起來的警察這時拽了拽暗夜。“餵，暗夜，算了吧，他是妖怪所有警視廳都知道了，還有這些賭博的人，也都是因為知道他在才這麽大膽，我們不要自找麻煩了。”
“那就這樣放任不管？”暗夜瞪了同伴一眼，又接著說。“大不了我跟你只活一個。”
暗月頓時開懷大笑，他身邊的小弟們也隨著一起嚷嚷起來。
“餵餵，黃警官，你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？你以為你是誰啊。我們老大會這麽弱嗎？”
“對啊，還說什麽必須死一個，那只能是你了啊，哈哈！”
暗夜皺起了眉頭，手指已經準備扣動扳機了。暗月沒有在笑，表情變得嚴肅起來。
“認真起來了嗎？”
暗月什麽也沒說，他的動作很快，根本來不及反應，瞬間就了暗夜，並且絞了他的qiang。
“——！唔！”
“我怎麽可能讓我可愛的弟弟去死呢？”
“放開我！”
“什麽？他是老大的……”在場的小弟都驚嘆道。
“不是！我和他沒有關系！！！”暗夜一邊掙紮，一邊看向楞在原地的同伴。
糟了……
“是……真的嗎？”暗夜的同伴看起來很難接受，正一步一步的想要退出去。
“我——！”
“我們是孿生Xiong-Di的事實你還想隱瞞多久？”
“可惡，我們只有仇敵關系吧！”
一雙黑色的翅膀從暗月的背上展開，遮擋了頭頂的光線。
“你想幹什！如果要打架的話——”
“你打不過我。”
“——！”
沒錯，暗夜的能力完全在暗月之下。上次一戰，他已經輸的慘敗，要不是冥王來得及時，恐怕自己已經死了。
暗月面無表情，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，暗夜竟在他的眼神中看見了悲傷。
“我啊，翅膀每扇動一下都會撕心的痛。你，就這麽恨我？”
“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畜牲！殺了自己的親生父母！這些，反倒是我想問你的！！”
“你什麽都不知道！”暗月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吼，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。
“——！”
暗月看看那些人，意識到了自己的反常。好好的調整了一下呼吸，扭頭回來。“呵，呵呵，還真是意外，不過這也是那兩個滾蛋的該死之處。”
“你……什麽意思——！”
“我們原本就是一體的，如今分成兩個身體，我們就連容貌和聲音都一模一樣，為什麽唯獨我要被冷落？。”
“……”暗夜想起了一些零碎的記憶，記憶中還有那個家的時候，一家人歡聲笑語，唯獨一個人蹲在角落，是哥哥。
“他們發現我們是妖怪後只把你藏了起來，而對我做了什麽？是被活生生的砍去翅膀，扔在村子中央示眾，我是妖怪所以誰會來救我？那種痛苦你有過嗎？”
聽到這，暗夜的心覆雜起來，還伴隨著陣陣的痛楚。
【這……才是他失蹤的真相……】
“最可恨的人是你，明明已經很受歡迎了，為什麽就連父母的愛也要奪走？是你，奪走了我的一切！”
“我……”
“呵呵，除了這個就是那個小歌手雪苑的事了吧。怎麽樣，情人被人侮辱的感覺很難受吧，我就是要讓你也體會一下我的痛苦！！”
“為……為什麽會這樣……”看著哥哥怨恨的眼睛，暗夜的眼眶濕了。
“……”
暗月平靜下來，將手伸進弟弟的腋窩，抱他入懷，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：“我啊，如果出生時死掉就不會有這麽多麻煩事了。”
又說了這種話，和頭一戰一樣。暗夜這麽長的時間思考暗月的意思，今天終於明白過來。其實哥哥他，寧願自己消失，也不願失去自己最疼愛的弟弟……
“……”暗夜掙脫了哥哥，想要逃離他，轉身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“葉城——！”
葉城一絲不掛，脖子上帶著一條狗的項圈，渾身都是淤青，剛被暗月的手下牽出來，現在正被幾個猥瑣的家夥玩弄。
“你們幹什麽！放開他！！！”一瞬間，所有情緒都轉變了。
“餵，那是他應得的下場。”
“你憑什麽這麽說！！”暗夜揪住暗月的領子。
“我憑什麽？炎焰被這家夥折磨的自殺，你們哪個管了？現在還替他求情，我真為炎焰感到傷心！”
“……！”暗夜不語。
“黃警官，沒事就請回吧。”
“……我們走……”暗夜深深地看了哥哥一眼，拉著同伴離開賭場。
葉城則痛苦的看著暗夜漸漸遠去的背影，放棄了最後的希望。
【我……根本就不會得到原諒……】
“老大……弟弟找到的話……”看著他們消失後之前領頭的混混走了過來。
暗月擡手沒讓他說話，坐回椅子看著自己的翅膀發呆。“沒那個必要了……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“隊長，為什麽要辭去我的工作？”
警視廳裏，暗夜因為被收回了警服找到了行政部隊長，一進門就直接拍桌子表示不滿。
“你還問為什麽？等會還有專人來審問你呢！”行政部隊長說。
“審問？”
“早就懷疑你和那個妖怪有關系，果然不錯。說吧，你在這裏是不是給他傳遞情報！”
暗夜把他的手從桌子上移開，心平氣和的說。“我從沒給他傳遞過任何資料也不可能給他，我們雖然是Xiong-Di，但也是仇人。”
“小黃，你這麽說沒有人會信，我們反倒會覺得你這是為了會有今天故意練習的。”行政隊長嘆了口氣，從抽屜裏拿出一份資料扔到暗夜面前，那是他和雪逝的個人資料。
“這是做什麽？”
“你和雪逝出自一個警校，她的丈夫在幾年前失蹤，而她卻在幾天前也失蹤了，當然，這兩者肯定是有關系。所以我們調查了很多，我們發現他的丈夫於你哥哥黃暗月有一定的秘密來往。”
“你這是在懷疑雪逝嗎？”暗夜握緊了拳頭。
“呵，我只是懷疑他的丈夫，他可能於我們之前接的醫院販賣人體器官的案子有關。”
“不要胡說！”暗夜忍無可忍，握著拳頭重重砸在桌子上砸出了一個大坑。
“黃暗夜你別亂動！”門外突然進來幾個重組裝的人，一進屋直接就架起了qiang。
“……！”
“我不是胡說，但那個案子確確實實是黃暗月的傑作。”
“和炎焰雪逝沒有關系……他們……他們……”暗夜真的不願想起那個悲慘的事。
“他們怎麽了？你很清楚啊？”
暗夜沈默的看了眼他們，苦笑起來。“……你們都不相信我。”
“怎麽相信啊，你是妖怪！”
“我明白了……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，我和你們走。”
“等一下！”這時和暗夜一同去賭場的那個同伴跑進來，他的身後跟著行政部部長，剛才的話就是他說的。
“部長。”
“我相信暗夜，這些年裏暗夜的所作所為我都是看在眼裏的。我都說過多少次了，不要看別人家人犯事就斷定別人的好壞！”行政部部長拍拍暗夜的肩膀，訓斥了他們一頓。
“謝謝你，部長。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什麽？快把你警服拿回去，今天還有很多案子要處理。”
暗夜楞了片刻，真的是太感激部長了。“是！”
“還有啊，他們到底怎麽了，我很擔心雪逝啊。”
“他們死了……”
“——！我知道了，節哀順變，你也別太傷心，好了好了，都散了吧，等下去雪逝家裏見見他兒子。”
“不用了部長，這些我一個人就可以了，我會好好安葬他們……”
“……我知道了。”
行政隊長之後又找部長談了好幾次，部長依舊堅持他的想法。
到了下班時間，天空突然雷雨大作，還好自己的櫃子裏有雨傘。暗夜獨自一人從警局出來，往常都是和雪逝一起，現在……
當他走到一處拐角，突然沖出一群人。暗夜一眼就認出了他們，就是黃暗月手下的那群家夥。
“你們想幹什麽？”
“黃警官！求求你救救我們老大！”領頭混混撲通一下跪在地上，祈求暗夜。
“什麽？”
“我們最開始跟著老大的時候就知道了老大的病情，他發病時會渾身冰冷神志不清，並且忍受著極大的痛苦，以前只是偶爾發病，現在越來越頻繁了。”
“那你找我做什麽？你認為我會救他？”
“老大說過，只有親弟弟能救他，所以我們求求你，救救老大！”說著，其他人也都跪下了。
沒錯，黃暗月身為擁有最大部分力量的分身，從一定時期就會出現這種狀況，不過，暗夜對這件事毫不知情。
“……我知道了。”
“黃警官！！真的很感謝！！！”
暗月做的事是很可惡，暗夜怎麽都不可能原諒，但歸根到底哥哥憎恨自己的原由都是在自己，現在與他為敵不覺得他很可憐嗎？出於良心的譴責，暗夜同意和他們去看看，如果救了他的命，就當作一點補償。
跟著他們來到暗月的基地，那個廢棄的工廠。剛進入大門就感到一陣寒冷，於冰天雪地不同，這冷讓人有種體內凍結的感覺。等進入到暗月的房間，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，還帶有一種窒息感。
暗月全縮在床上，身上蓋著很多層被子。他的周圍結的都是冰，可以看見他身上還在散發著寒氣。
“這裏這麽冷就是因為他嗎？”暗夜不禁感到恐懼。
“老大！我們找到你弟弟了，快醒醒啊！”領頭的那個混混徒手推著昏迷的暗月，凍傷了手。
“不用了，他已經沒有意識了。”
“老大……”
“你們出去吧，我會救他。”
小弟們面面相覷沒有要走的意思，暗夜明白他們是在擔心自己會對暗月不利，所以也不在管。
他一層層掀開暗月身上的被子，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哥哥的身體時，一雙有力的大手將他摟入了懷中。
“——好冷！！”
暗月的身體就像一個冰柱，冷的讓人難以忍受。暗夜掙紮著翻了個身，暗月就像粘在身上一樣也跟著翻了過來。很快，周圍的寒冷奇跡般慢慢褪去，暗月的體溫也逐漸恢覆了正常，只是他的那雙手還不肯放開。
“沒事了，果然，還是只有你能幫老大，以前的時候……老大要忍受10多個小時的折磨……”
“……”暗夜放棄了抵抗，陷入沈默。【為什麽……你要忍受這種痛苦啊……】
暗夜的腰部一緊，一個身體翻身壓住了他。
“——！”
“為什麽要救我啊，傻弟弟……”
暗夜楞了一下，又皺起眉頭。“反倒是你，到底從什麽時候開始有的這種狀況，難道小時候你突然抱著我……”暗夜沒有說下去，因為心，很難受。
“沒錯……”
“——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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